约莫一个小时过去,阮芯筠人已经在浴室洗澡。
当她洗到一半时却听见隔壁房传出咆哮的声音。
她关掉水声,仔细一听,确定声音是出自齐盅天,她已经顾不了自己,连忙将湿漉漉的长发随便以发夹髻上,顺手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,匆匆忙忙跑进隔壁房。
阮芯筠顶着一身狼狈冲进齐盅天的卧房,冲口就问。“你怎么了?”
听见房门被人推开,齐盅天在第一时间朝门口望去,他看见冲进房里的人是气喘吁吁的阮芯筠。
相较于她脸上的担心害怕,他反而气定神闲。
拿着酒杯,朝阳台的方向踱去,单手倚着栏杆,他转过身慵懒睇着她。
“怎么?丈夫不在身边,就迫不及待想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?”
他的话尖酸刻薄,如利刃刺中阮芯筠的心窝,让她备感刺疼。
她站在原地,抿了下干涩的唇,才接着说。
“如果没事的话,能不能请你别随便大吼大叫,以免让人误解!”
“啧,误解?”齐盅天将酒杯凑进嘴里,让烈酒往喉咙里灌。
“这里是我的房子,我高兴大吼大叫不行吗?别忘了,你不过是个看护,就做好你应做的本份就行了!”
“你的伤还没完全好,尽量少喝酒!”阮芯筠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,好意劝戒他。
齐盅天噙着冷笑。“阮芯筠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如果还想往后的日子好过些,最好别再多嘴,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!”
阮芯筠原本想离开的身子忽然怔住,“齐盅天……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不爱惜自己!”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
她语泛哽咽,举步往门口。
当她快抵达门口时,有双手比她的动作更快,按住门板,阻挡她的去路。
“站住!把话给我说清楚!”
从她背后传来的嗓音,是低沉,是命令,也是恫吓。
她没转身,对着门板说。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!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,我们不曾见过面!但你的表情却泄漏这一切!阮芯筠直到现在你还想矢口否认你、我不认识?”他始终不信她的说词。
她还是坚持先前的说法。“我们的确没见过面,也不认识!请你让开!我……”
“啧,如果我不让呢!”齐盅天的手非但没离开门板,健硕的身子也跟着逼近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。
瞪着门,她气恼的说。“齐盅天,你到底想怎样?”
随着双方的对峙,她能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逐渐飙高中。
他的音量跟着大声。“我说过,我不想怎样!我只想听实话!”
打从他车祸醒来后,听过太多、太多编织过的谎言!那种不实的结果,让他挫折感相当重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!”她伸手想拨开他压在门板上的手。“麻烦你让开!”
齐盅天非但不让,又往前一靠,整个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背,还恶意借由体温蹭着她。
低下头将鼻端往她颈窝蹭磨。
“啧,你刚在洗澡!”温热的气息所夹带的酒气味刺激她,有意无意撩拨她的毛孔。
她脸儿红润,胸脯上下起伏!显然被他的轻浮给惹恼。“齐盅天,你不要太过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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